王傳君飾演的日軍翻譯王廣海是亂世中的投機者,但在關(guān)鍵時刻沒有射向同胞,并對日軍做出反抗,顯示了其意識上的覺醒。阿昌從最初的畏死怯懦到最終為大義挺身而出,完成了從“茍活”到“守護”的精神升華。影片結(jié)尾揭示了阿昌的全名蘇柳昌,郵差編號1213,與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呼應,象征著傳遞記憶的重要性。
影片中的照相機成為重要隱喻,日本攝影師按動快門的聲音與槍械上膛發(fā)射的聲音交叉剪輯,賦予相機一種權(quán)利隱喻。十年后,林毓秀拿起相機,在槍決谷壽夫的那一刻按下快門,對日本人進行了一次審判。
《南京照相館》在創(chuàng)作上盡量冷靜克制,避免過度渲染暴力。影片在表現(xiàn)形式上也做了一些創(chuàng)新,如用雙重曝光的視覺手法來展現(xiàn)日軍“親善照”背后的暴行,既直觀又有藝術(shù)性。盡管影像表達相對克制,觀眾仍能感受到日軍視生命如草芥的憤怒以及同胞尊嚴被踐踏的屈辱。
影片最讓觀眾心情舒展的兩個片刻是宋存義用城墻磚砸鬼子和金老板砍鬼子的情景?!赌暇┱障囵^》讓觀眾在克制的影像和人物的人性選擇中自然代入角色,潛移默化地完成價值觀傳遞。影片兼具歷史嚴謹性、藝術(shù)感染力與全齡普適性,提醒后人銘記歷史,自強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