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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貽芳再談大型對撞機:讓中國成世界第一的政治決定(2)

2016-10-22 10:49:15      參與評論()人

“那么在此基礎上另起爐灶,用并無革命性技術、僅加大能級的裝置的目的何在?能否找到新粒子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在目標不確定的情況下投入巨大的財力物力,價值何在?大型科學裝置本身就要對國家負責,關乎科研誠信的問題,有疑問的科學行為是否值得政府花費極大代價,答案本身就是否定的。”李雷院士表示。

2.關鍵技術不在手

在并沒有革命性技術出現(xiàn)的背景下,許多科學家也在質疑中國大型對撞機項目是在用蠻力,且很多技術細節(jié)還需要依靠西方的支持。

這點不僅在國內受到詬病,西方也有人專門為此撰文。8月25日,《自然》雜志以“Who will build the next LHC?”為題,介紹了目前世界上主要的大型對撞機計劃,包括正在運行的LHC以及日本計劃建造的ILC(Japan-hosted International Linear Collider,大型直線對撞機)、CPEC、SPPC和升級版的LHC。文中顯示,在2030年左右,規(guī)劃中的升級版LHC和SPPC將會“撞車”,二者將會相互“影響”。

李雷院士也提到,他在與相關領域的技術人員探討時獲悉,很多關鍵技術仍掌握在西方手中,單靠中國現(xiàn)有的技術手段,很多技術細節(jié)無法完成,“在很多關鍵技術需要西方來完成的情況下,即便發(fā)現(xiàn)了新粒子,主要的貢獻究竟是歸功于出資占比大的中國還是掌握技術的西方,這本身也是個爭議性的問題”。

3.重蹈SSC的覆轍

中國科學院物理學家韓梅(化名)教授表示,美國的SSC在20年前已經剎車,至今為止大型對撞機項目在美國的科技計劃列表中也不甚重視,“排在很靠后的位置”。

韓梅教授透露,他曾與美國知名物理學家Philip W. Anderson就SSC項目進行過交流,“SSC項目之所以在先期投入20美元之后被叫停,一方面是因為SSC的投入一再地擴大,釣魚工程的態(tài)勢顯露,另一方面是堅持建造的人不斷的夸大SSC的作用,但其實SSC并不能完成”。

4.建造模式

韓梅教授也對中國牽頭大型對撞機項目表達了不同的意見,“從世界范圍內已有的大型科研裝置來看,由一個國家牽頭、全世界參與的項目并不多見,或者說就大型對撞機項目來看,由中國牽頭并不合適,而應該由聯(lián)合國或其他國際組織來牽頭,按照GDP的多少來分配出資比率,這樣的例子并不鮮見”。

韓梅教授還表示,單方面牽頭來建造大型對撞機項目,對于現(xiàn)在的中國來說并不合宜,“目前我國對于科研的投入是巨大的,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但在這個節(jié)點上去發(fā)展大型對撞機,并不符合發(fā)展的需求,至少在20年內是這樣的”。

李雷院士也指出,中國建造大型對撞機究竟值不值,這需要多方的論證和評估,“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失大于得”。


圖為歐洲核子中心的大型強子對撞機LHC。

王貽芳針對質疑的后續(xù)回應

?《知識分子》:如何回應針對大型對撞機科學目標不明的質疑?

王貽芳:粒子物理學的根本目標是探索微觀世界的運動規(guī)律,LHC使得這種探索達到了一個更深的層次。如果發(fā)現(xiàn)了新的粒子、新的運動規(guī)律自然令人激動,但確認已知的運動規(guī)律依然適用、也同樣令人驚喜。重要的是,人類的認識正在不斷地擴展到新的領域!目前LHC獲取的數(shù)據(jù)只是其計劃的2%,這意味著人類在這個層次的探索才剛剛開始。整個計劃的完成還需要15-20年,現(xiàn)在做任何結論都為時過早。

疑似750GeV新粒子事件是實驗探索中的一個小插曲,這是微觀粒子的產生和演化遵從統(tǒng)計規(guī)律的體現(xiàn),類似的事情以前有過,以后也還會發(fā)生。按粒子物理實驗的慣例,只有當信號的統(tǒng)計顯示度達到五倍標準偏差的時候才能宣稱新發(fā)現(xiàn),否則只是看到了值得注意的跡象而已。理論物理學家對只有三倍標準偏差的事例如此關注,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我們對LHC正在揭示的新世界、對于可能超出標準模型的新物理規(guī)律還沒有多少可靠的知識,這恰恰說明了繼續(xù)進行實驗探索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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