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貢r間3月11日上午,菲律賓前總統(tǒng)杜特爾特結束海外行程返回馬尼拉后被菲警方拘留,并被轉移到維拉莫爾空軍基地。當晚,杜特爾特登上一架包機前往荷蘭海牙。他之所以面臨逮捕,是因為任內推行的“禁毒戰(zhàn)爭”。2016年至2022年,杜特爾特政府在菲律賓全國范圍內發(fā)起大規(guī)模緝毒行動,導致超過6200人死亡。國際刑事法院指控其可能涉及“反人類罪”,并在2021年5月正式對杜特爾特啟動調查,今年3月8日簽發(fā)了逮捕令。
杜特爾特一直以“鐵腕緝毒”著稱,宣稱對毒販格殺勿論。他公布了最嚴厲最極端的禁毒政策,任何人都可以當街擊斃販毒者,不僅不需要負法律責任,還可以額外獲得一筆高額賞金。這種發(fā)動群眾的方式讓毒販無處可躲,但也引發(fā)爭議和討論。卸任前,杜特爾特的支持率為67.2%,信任率61.7%。
為了逮捕杜特爾特,菲律賓國家警察局進入高度戒備狀態(tài),部署至少7000名警察展開行動。在香港時,杜特爾特否認了國際刑事法院的指控,并表示已做好被捕準備。盡管有觀點認為杜特爾特應流亡國外,但他還是選擇回國。這與菲國內兩大政治家族——杜特爾特家族和馬科斯家族之間的斗爭有關。2022年大選時,莎拉·杜特爾特與馬科斯結盟贏得選舉,但自2023年以來,兩大家族的矛盾不斷加深。去年11月,莎拉在直播中發(fā)表激烈言論,指責馬科斯等人。因此,杜特爾特決定回國,既是對女兒的支持,也是向馬科斯政府傳遞信號。
國際刑事法院是一個獨立的國際組織,總部設在荷蘭海牙,有124個締約國。它與聯(lián)合國的司法機關不同,管轄權未得到國際承認。美國等大國沒有加入國際刑事法院。ICC簽發(fā)逮捕令的門檻較低,但需要締約國的合作才能執(zhí)行。如果菲律賓政府不予理會,實際上無法實施抓捕。
杜特爾特的被捕不僅是法律事件,也是菲律賓政治生態(tài)劇變的象征。從法律層面來看,犯罪嫌疑人通常由本國執(zhí)法機構拘留后移交給荷蘭海牙接受審判。政治層面,這場風波會加劇派系斗爭,支持者可能會展開抗議。菲律賓將于5月迎來中期選舉,所有眾議院席位和參議院一半席位將改選。對于杜特爾特家族來說,這次選舉至關重要。杜特爾特已報名競選達沃市市長一職,享有較高支持率。馬科斯的姐姐伊梅·馬科斯表示,拘留杜特爾特只會使政壇更加混亂。如果杜特爾特家族保持影響力,馬科斯的政治布局將充滿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