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有消息稱,美國已要求臺積電從11月11日開始停止向中國大陸客戶運送常用于人工智能應用領域的先進芯片。盡管這一消息尚未得到官方確認,但據(jù)了解基本屬實。目前,國內(nèi)公司如果想做高性能AI相關芯片,臺積電大概率不會接單。
在特朗普即將重返白宮之際,臺積電做出這一決定,時機頗為耐人尋味,被一些人視為臺積電的“投誠”之意。特朗普明確反對《芯片與科學法案》,認為該法案等同于用納稅人的錢補貼外國企業(yè),是對國家利益的背叛。因此,他很可能在上任后撤回對臺積電數(shù)十億美元的補貼,并停止后續(xù)支持。
離特朗普正式上臺還有三個月,也有消息稱民主黨在此期間可能會突擊向臺積電等企業(yè)發(fā)放補貼。然而,特朗普一旦上臺,將集立法、行政、司法權于一身,幾乎無人能制衡。若他要求臺積電退還補貼,也并非沒有可能。
臺積電在此時選擇放出加強限制國內(nèi)企業(yè)AI芯片代工的消息,既可能是迫于美國的壓力,也可能是一種表忠的姿態(tài)?;仡欉^去,臺灣一些政客曾宣稱將技術留在臺灣,事實證明這不過是一種欺騙性的說辭。技術和人才一旦開始向美國轉移,這一趨勢幾乎不可逆。美國可以利用臺積電在美國的投資作為要挾手段。
美國自身條件決定了芯片制造回流并不容易。美國芯片制造業(yè)的衰退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本國新生代人才更偏愛金融和科技行業(yè),工作壓力小且收入高。此外,近年來的通脹加劇了人力成本,再加上供應鏈不完整、市場距離等因素,缺乏足夠補貼的芯片制造廠難以盈利,亦難以與東亞競爭對手抗衡。
為了吸引大型科技公司在本土投資,美國政府推出多種補貼和激勵措施。然而,在實際執(zhí)行中,這些措施往往與最初的承諾相差甚遠。以富士康在威斯康星州的投資項目為例,2017年富士康宣布將投資100億美元在當?shù)亟ㄒ壕э@示器工廠,威斯康星州則承諾提供約40億美元的稅收優(yōu)惠。然而該項目至2020年總投資僅達到7億美元,而威斯康星州的補貼和稅收優(yōu)惠也隨之不了了之。
臺積電在亞利桑那州的工廠建設也遭遇類似困境,工程進展延誤,成本嚴重超支。即便補貼到位,仍難以覆蓋額外的成本。三星在德克薩斯州的170億美元芯片制造廠項目也因供應鏈中斷、勞動力短缺和成本上升等問題推進艱難,美國政府的補貼至今未見到位。
這些案例表明,政府的承諾與實際執(zhí)行之間存在巨大落差。不同利益集團的相互制約使得承諾的補貼遠不及預期。另一方面,臺灣在美國制裁中國大陸科技公司的過程中表現(xiàn)得積極配合,這讓人不解。美國與臺灣在半導體領域存在競爭關系,而大陸是臺灣企業(yè)最大的市場。與競爭對手聯(lián)手打壓自己最大市場,實在難稱明智。臺灣可能在短期內(nèi)從美國獲得支持,但從長遠看,這將損失在中國大陸市場的利潤和合作機會。
對臺積電而言,是否盈利僅算是遠慮,但特朗普上臺后將帶來切實的眼前壓力,此為近憂。對于求生欲極強的臺積電等公司,指望他們會堅持獨立的商業(yè)策略公平對待國內(nèi)企業(yè)恐怕不現(xiàn)實。正確的策略應是放棄幻想,將關鍵技術和生產(chǎn)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支持本土企業(yè),最終實現(xiàn)對美西方的超越。
美國日益將中國視為主要競爭對手,而臺灣的配合無疑加劇了兩岸緊張局勢,甚至激發(fā)了大陸民間對臺灣的不滿情緒。臺灣的“表忠”行為最終可能會促使大陸采取更強硬的應對措施,損害最大的將是臺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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